最是写作迷恋长——与同样热爱写作的朋友谈心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写作的?
是在故乡那个乡村小学每次作都被老师当作范朗读的时候吗?
是在动乱年代许化课程都被削减只有语数学几门主课的时候吗?
是在高中毕业考大学无路到县化馆办农民学刊物的时候吗?
是到部队后因在省报上了一篇小稿被调到团政治机关当报道员的时候吗?
……
反正从很早开始,写作这个业余爱好就与我相随相伴了,直到现在我对这一爱好仍旧一往情深。如此算来,此生与写作当数迷恋最长的事物了。
几十年业余写作生涯,尤其是近10年来每年保持上稿百篇记录以来,对新闻、言论写作的体会就深了,很有总结一下的必要。于是就有了以下几点心得。
一、动机是坚持写作的动力
也就是首先要解决为什么要写作的问题。动机是直接推动一个人进行活动的内部动力。动机同样是一个写作者写作的原因和动力,每一个写作者总是有预期的目的去开始他的写作活动。写作作为一种行为,从一开始就受到动机的激励。巴金老人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的几部小说写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并非苦心构思的结果。一些偶然的事物对我的作品的面目有很大的影响。但有一点确是始终如一的,那就是我认为艺术应当为政治服务。我一直把我的笔当作攻击旧社会、旧制度的武器来使用。倘使不是为了向不合理的制度进攻,我决不会写小说”。曾几何时,我也把我的写作动机概括为三句话,一句是:歌颂人间真善美,一句是:鞭笞世间假恶丑,还有一句是:给生命留下一点痕迹。
人间确实存在许的真善美,需要我们去发现、去宣传、去歌颂。把真善美传播开来,让具有这种品行的人和事得到道义上、舆论上间或物质上的回报,促进社会风气的净化,推动社会发展前进,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也是所有有一定化知识的民的责任。这些年来,我在工作之余曾报道过支援贫困山区的青年志愿者、“希望将军”赵渭忠、英雄门合的妻子张凤英、“草原英雄小姐妹”中的龙梅、董存瑞墓地的守护人、孝敬母亲的白发人,等等;我还引用过反映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邓小平、罗荣桓、彭德怀、胡乔木、王任重、张震等老一辈革命家高尚品德的事例,以及赵子岳、陈道明、章子怡等名人趣事,撰写过大量的谈人生、谈读书、谈立言立行的言论章。每当我看到自己这样的章变为铅字在影响的人的时候,心里着实有一些欣慰。
世间也确实存在大量的假恶丑,需要我们去揭露、去抨击、去斗争。把这些污浊的东西布于,让人们都来识破它,析事明理,扬善惩恶,同样是对正义的支持,可以促进社会的净化和进步。这些年来,我曾就某些安机关的“不作为”、火车站如厕收官司、洛阳歌舞厅大火亡人、高速路服务区服务质量差、合川沉船案等事件,以及引用大量反腐案例,撰写过时评、杂谈和学作品。尽管人言轻,引不起大的震动,但那种切中时弊、直抒胸臆的快感也着实是一种享受。况且有的还真的促进了问题的解决。如石太高速路服务区问题一稿在《人民日报》见报后,山西省高速路管理局除派专人当面向我表示歉意、谢意外,还专门拨款数十万元完善服务设施、提高服务质量。小稿子解决了大问题。
人的生命是短暂的,真正能干事的岁月并不长。要想为只有一次的生命留下点痕迹,就要在用生命写好人生大书的同时,用笔墨记下生命中出现的火花、灵感,记下自己的心路历程,而且力求写得深刻、感人,能够给人以教益,给人以启迪。我始终认为这是延长人的生命形态的方式之一。994年以来,我相继出版了《真情》《磨合人生》《勤思与敏行》《生命的长度》《诗意军旅》《走近新生代》《在军营里学做人》等散随笔和诗歌集之后,收到了许读者朋友的来,畅谈读书心得。也以书为媒,结交了许可以交心、知心的朋友,人生因此而充实。这个收获是无价的
二、兴趣是写作成功的阶梯
兴趣是力求认识与探究某种事物与肯定的情绪状态相联系的意识倾向。心理学研究指出:兴趣在人的实践活动中具有重要意义。兴趣可以使人集中注意力,产生愉快紧张的心理状态。这对人的认识和活动会产生积极的影响,有利于提高工作质量和效果。同样,兴趣也是坚持写作的动力之一。写作者对自己的写作活动有兴趣,就能促使他细心观察生活,提出问题,潜心思考,保持持久而稳定的注意力,提高创造性思维的水平,从而写出有新意的好章。孔子早就说过:“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爱因斯坦也有一句名言:“热爱是最好的老师”。热爱写作,兴趣浓烈,才能使写作者全身心地投入到整个写作过程中去,并发挥巨大的推动作用。因为热爱和兴趣已经对写作者的写作活动具备了准备作用。写作的息来自实践,写作的灵感来自外界息刺激,但是息是不会自动跑到写作者的头脑中来的,灵感是“一个不喜欢拜访懒汉的客人”。有了浓厚的兴趣,才能自觉到实践中去搜寻息,触发灵感;有了浓厚的兴趣,才能形成稳定的兴趣中心,集中注意力去研究写作技巧,提高写作的质量和效率。
培养写作的兴趣除端正写作动机外,很重要的是把写作视为人生的快乐。有专家研究,诸子百家中长寿者居,孔子73岁,荀子75岁,孟子83岁,庄子89岁,墨子92岁。为什么诸子长寿?除他们修身养性的功夫极深外,专注学问、潜心写作,恐怕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有人以为,案牍劳形,写作伤身,爬格子苦不堪言。其实,这只是事物的一个方面。写作既可伤身,亦可强身,关键在于能否把握住“度”。写作过度必然劳心伤身。贾岛“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相如含笔而腐毫,杨雄辍翰而惊梦,桓谭疾感于苦思,王充气竭于思虑”(《心雕龙》刘勰),无不呕心沥血,伤身耗神,与养生之道不仅无缘,而且相悖。另一类写作则不然。“抽刀断水水流,举杯浇愁愁愁”(李白)“长风破浪会有时,只挂银帆济沧海”“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上一层楼”(李白)“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杜甫)。何等飘逸,何等自在;“词源倒倾三峡水,笔阵独扫千人军”(杜甫《醉歌行》)。何等豪放,何等气势;杜甫“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翁森“好鸟枝头亦朋友,落花水面皆章”。何等轻松,何等敏捷,何等超脱,何等自然。这样的写作,手拈来,自然天成,张弛适度,静心养神,岂不与养生之道异曲同工?!
从生理的角度讲,劳逸结合、张弛有度的写作,对身体至少有两大好处:一为健脑。写作是一项创造性劳动,它要求在前人的基础上创新,“语不惊人死不休”。创造性劳动所需要的创造性思维,是形象思维与抽象思维、发散思维与聚合思维、直觉与灵感的综合效应,既有语言过程,又有非语言过程,必须充分发挥大脑两半球的作用。而且两半球必须协调一致,高度整合。根据用进废退的原理,用脑即健脑,经常写作,不仅能全面锻炼大脑的两半球,而且能增强大脑的协调整合能力。据统计,老年性痴呆在知识分子中的发病率远远低于盲或低化人群,在学者、专家和作家中极为罕见。二为健身。生活是写作的源泉。不过三峡,怎能写出“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不到苏州,怎能写出“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张继)?不去春游,怎能写出“风送落红搀身过,春风比路人忙”?不上征程,怎能写出“世间何物催人老,半是鸡声半马蹄”(王九龄)?要写出好的诗词章,不仅要读尽天下书,而且要走尽天下路,吃尽天下苦。作为年轻人,一定要实践、干事。“使人变得成熟的不仅仅是岁月,的是经历”。只要善于用心、善于动脑筋思考,经历的越,写的东西就越、越好。在这样的亲身亲历中,岂不包含着体魄的锻炼和意志的磨练了吗?!另外,写作在很大程度上是“静心怡情”和“健身养性”的养生活动。心静,既利于写作又利于养生;心不静,则难成,生难养。再说学还包含音乐之美、绘画之美、意境之美,创作或欣赏学作品,可以充分享受美,体验快乐。“养心莫若寡欲,至乐无如读书”。回顾我的写作经历,真正有所突破是在995年后,当时由于工作岗位的变动使我少了几分所谓的“权力”,但了宝贵的时间。于是我每天便不停地写,不停地发。于是就有了《磨合人生》,有了报纸的专栏作者,几家报刊的“特约撰稿人”“特约评论员”。其乐无穷。